望着张琴离开的背影,杜安然嘴唇紧咬,眼眸里满是愤懑。
该死的薄九崇!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想赶走老娘?没那么容易!
不就是一仓库的货物吗?
她处理就是了!
反正他又没规定非要让她自己动手。
如是想着,杜安然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而这一幕,已然被仓库门口的薄九崇悉数收尽眼底。
他那冷峻的脸上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九爷,这女人竟冒充你和安氏签订协议,使咱们损失了一千万,让她干点活作为惩罚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她还敢偷懒!要不我过去教训教训她?”
陈墨气的咬牙切齿。
都怪这个女人,害得他被总裁臭骂一顿!
“不必。”
既然这小女人喜欢玩,他便好好陪她!
从昨晚到现在,杜安然总共睡了不过三四个小时,让她休息一会儿也无妨。
毕竟来日方长,若是一次性把她玩死了,岂不没意思了?
薄九崇收起笑容,冷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
杜安然休息了一上午,吃完午餐后,她又躺在木板上美美睡了一觉。
负责包装的几个女人虽然看不惯她,但碍于张琴的话,却没有一人敢来找她的麻烦。
更何况,现在仓库所有工作都交给了杜安然处理,她们只需坐等下班,也乐得自在。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下午三点钟。
杜安然看时间差不多,便打开手机上的兼职软件,一次性叫了三十个搬运工人、二十个打包工人过来。
仓库的工作人员见状,不禁目瞪口呆。
他们所在的仓库,是景盛最小的一间白瓷仓库,这里的全部员工加起来都没有五十个。
杜安然竟一次性雇佣这么多人过来帮忙,得花多少钱?
“各位,今天你们需要完成的工作,就是将仓库的东西,该包装的包装,该搬运的搬运,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收工。”
这时,杜安然走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道,“至于报酬,我在用工软件上已经标注好了,每人五百块,大家可以开始了。”
每人五百块?五十个人便是两万五……
这已经是他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一众员工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花着出卖身体的脏钱,还喜欢装逼,也不嫌丢人!”刚才与杜安然起了争执的女人嘲讽道。
“有本事你也装一个试试?”杜安然白眼翻出了天际。
“你……”女人气的不行,她本想上前和杜安然较量,却被身旁的人拉住。
“秦青,你冷静点,难道你忘记张主管说的了?”
她上有老下有小,万一丢了这份工作,岂不得喝西北风?
“哼!我懒得和你计较!”秦青气的跺了跺脚。
“是懒得计较,还是不敢?”杜安然冷冷一笑。
她从不主动招惹人,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拿捏。
“你……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能力不足就老老实实的趴好,不要整天恶意揣测他人,否则下次可就不止是出丑这么简单了。”
杜安然的眼神宛若冬日的寒霜,只是瞄上一眼,冷意便席卷全身。
秦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红着脸跑到了一旁。
这些工人处理货物的速度飞快,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仓库的工作便完成了四分之一。
而杜安然则津津有味的看着糖糖发给她的关于景盛最新合作项目的文件。
正当她看的出神时,一道刻薄而尖锐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就是那个勾,引九爷的小贱人?”
杜安然的思绪被打断,她很是不爽的抬头,“小贱人,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呵!就你这种货色……”
女人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可当她看清杜安然模样时,登时怔住。
“杜安然?!怎么会是你?”女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刚才,她听说薄九崇身边多了一个女秘书,后因犯了过错而被贬到了仓库,她生怕自己的地位被撼动,所以就想过来把那女人赶走。
却不料,那女人竟是杜安然!
杜安然眉头微蹙,她仔细打量了女人一番,这才想起眼前女人的身份。
这不是之前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堂妹杜子怡吗?
“怎么?见我还活着,你很意外?”杜安然冷笑着迎上她的目光。
五年前,爷爷被抓,整个杜氏集团陷入至暗时刻,杜子怡一家非但不肯帮忙,还对她落井下石的情形,让她至今难忘。
“哼!是有那么一点。”杜子怡脸色一沉,“不过,杜安然,我奉劝你赶紧离开景盛,否则凭我现在的身份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哦?是吗?那我等着。”杜安然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继续低头看手机。
“你……”杜子怡的小脸变得狰狞,“杜安然,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杜家大小姐?”
“别做梦了!杜家都破产五年了,而你不过是双被人穿过的破鞋,而我则是九爷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既然你这么自信,又何苦降尊来仓库找我?”杜安然唇角笑意更深。
虽然,她对薄九崇没有任何想法,但她却不想让杜子怡得意。
“你……”杜子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五年来,薄九崇身边从未有过女秘书,虽然杜安然有着不堪的过往,但她还是慌了。
毕竟,以薄九崇的脾性,如果真的不在乎这个女人,在她犯了错的情况下,早就把她赶走了,又怎会让她来仓库?
“杜安然,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怎样才肯离开景盛,离开齐城?”杜子怡强压下心头怒火。
“我为什么要离开?”杜安然目光犀利的盯着她,“景盛又不是你开的,我是去是留,关你屁事?”
“好你个杜安然,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了!”
杜子怡彻底被她气到了,“来人!给我砸!”
杜子怡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保镖立刻上前,将仓库里的东西砸了个西吧碎。
“明天就是这批白瓷的交付时间,我看你怎么和九爷交代!”杜子怡得意的扬起下巴。
杜安然眉毛微挑,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道,“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是你,而不是我,毕竟,仓库的各个角落都有监控。”
“我当然知道!所以,在我过来之前,这边的监控便全都出现了故障。”
“这些白瓷至少值八千万。”杜子怡一边说着,一边将距离她最近的一箱白瓷推翻,“白瓷损坏与延迟交付的损失,都将算在你头上,这些钱你恐怕一辈子都赚不到!我看你还怎么……”
“监控是坏了,可这个算不算证据?”
杜安然笑着打断她的话,顺势将方才录的视频调高了音量。
看着视频里自己那狰狞的模样,杜子怡脸色变得铁青。
“贱人!马上把视频删掉!”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抢杜安然的手机。
“想都别想。”
杜安然身子一闪,杜子怡扑了空,整个人摔倒在那堆被她砸烂的瓷器上。
疼的她尖声大叫。
保镖见状,连忙过来扶她。
“你们赶紧把她的手机夺过来!”杜子怡气急败坏的喊着。
当保镖准备去抓杜安然时,那五十个工人却齐刷刷的上前,将她护住。
原来,在录视频的同时,她顺便给工人们群发了一条消息。
“等会拦住这些保镖,每人加一百。”
“你们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杜子怡大喊。
可那些工人根本不理会她。
“杜子怡,谢谢你让我提前下班!拜拜!”杜安然躲在人群后,对她挥了挥手,而后扬长而去。
杜子怡的嘴都被气歪了。
……
与此同时。
薄九崇处理好景盛的最新项目后,便匆匆赶回了薄观庭。
一路上,杜安然数落他不会教育薄奕辰的那些话不时在他耳畔回荡。
一向专断果决的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教育孩子的方式真的有问题?
不然,薄奕辰怎会越来越叛逆?
一向懂事乖巧的薄奕辰,竟三番五次的顶撞他,还说出不是他儿子的话来……
越想,薄九崇越是烦躁。
“薄奕辰在哪儿?”他一进客厅,便扯了扯领带冷冷出声。
“回九爷,小少爷在他自己的房间呢!”管家连忙回应。
薄九崇没有吭声,而是自顾自的上了楼。
他推开薄奕辰的房门时,薄奕辰正趴在桌上发呆。
“你可知错了?”他走到薄奕辰身边,非常严肃的盯着薄奕辰。
今天,只要这小家伙认错,他便不再惩罚他。
“爸爸,我愿意认错!”闻声,薄奕辰眼睛里透着亮光,“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薄九崇脸色一沉。
愿意认错,还要条件?
这是在和他讨价还价?
“我想让杜妈……杜安然女士当我的老师,指导我的艺术鉴赏……”
杜安然!?
这臭小子不过就见了杜安然一面,就认定她当老师了?
杜安然这女人满嘴谎言,且身份未明。
若她当了薄奕辰的艺术鉴赏老师,这小东西还不得上天?
“不行。”薄九崇眉毛一拧,直接拒绝,“她没有这个能力。”
“杜女士是知名大学硕士毕业,而且又是珠宝设计专业的顶尖人物,她的艺术品味独一无二,能力自然不在话下……”薄奕辰连忙辩驳。
“我说她不配!”
薄九崇语气加重了几分,“如果你想找艺术鉴赏老师,我可以给你请全球顶尖教授……”
“我不要!我就要杜阿姨!”薄奕辰态度强势。
“薄奕辰!”薄九崇的怒气上涌,若是平时,他早就惩罚他了。
可一想到,医生说他并不是装晕,而是真的低血糖,他内心深处的某一柔软隐隐触动。
“你该吃饭了。”
“我不吃!”薄奕辰非常坚定的抬头,“爸爸,如果你不让杜阿姨当我老师,我就绝食!”
“你在威胁我?”薄九崇危险的眸子一眯。
亏得这是他的亲儿子,否则,他早就不客气了。
薄奕辰没有回应,态度却非常明显。
“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薄九崇被气笑了,“你不是不肯吃饭吗?那就滚去小黑屋!什么时候肯吃饭,什么时候再出来!”
听罢,薄奕辰的瞳孔里便透出恐惧之色。
但为了能经常见到杜安然,他还是勉强控制住心头恐惧,一步步的向着小黑屋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薄九崇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杜安然那小女人究竟给薄奕辰使了什么迷魂药?
只是见了一面,竟能让薄奕辰为了她和自己作对!
薄九崇越想,脸色越是难看。
他烦躁的去了书房,准备通过工作来缓解一下情绪。
然,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管家便匆匆跑了过来。
“九爷,不好了,小少爷又晕过去了!”
薄九崇立刻合上笔记本。
这臭小子,难道又饿晕了?
“赶紧给他输葡萄糖!”
“不是……”
正当管家不知如何回应时,一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突然冲了进来。
“薄九崇,薄奕辰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的仇人?你明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还把他关小黑屋,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什么?”
薄九崇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
“你少给我装无辜!”林修则毫不客气道,“奕辰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要是不想要他,哪怕送他去孤儿院……”
“闭嘴!”薄九崇冷眸泛寒,“带我去见他!”
迎上他的目光时,林修则后背发凉,只能妥协。
“得!反正不是我儿子。”
……
林修则给薄奕辰扎了几针后,薄奕辰的脸色才逐渐好转。
“他的低血糖怎么样了?”薄九崇眉头微蹙。
“什么低血糖?我刚才不是说了,你儿子是被吓晕的!吓晕的!”林修则气呼呼道。
看着薄奕辰的模样,薄九崇脸上布满了疑云。
昨晚这臭小子在小黑屋待了一晚上都没事,怎么这次连半个小时都没待到就……
不对劲,这臭小子太不对劲了!
薄九崇眼瞳深眯,非常严肃的盯着躺在床上的薄奕辰,似是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就在这时,林修则突然出声。
“喂!薄九崇,小辰辰都吓成这样了,你还这幅吃人的样子,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林修则越说越是生气。
“难怪小辰辰他妈把孩子丢给你后,就不见了踪影!像你这种没有人情味的家伙,活该……”
孤独一辈子。
薄九崇墨色的深瞳漆黑摄人,削薄的嘴唇紧抿,冷冷挤出一个字。
“滚!”
薄奕辰的母亲是薄观庭最大的忌讳,这几年来,从没有人敢在薄九崇面前说起这件事。
“那个……九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修则意识到说错话,紧张的挠了挠脑袋,“像您这么优秀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定是……”
“来人!”薄九崇的脸色更加难看,“轰出去!”
“不是……薄九崇,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林修则慌了。
“是!”两个保镖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架了起来。
“哎!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
薄九崇在薄奕辰床前守了一夜。
期间,薄奕辰说了好几次梦话,饶是在梦里,他都难以克服对黑暗的恐惧。
看着薄奕辰模样,薄九崇心疼的同时,心中的疑惑加重了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
见薄奕辰退了烧,薄九崇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到了景盛。
他必须尽快调查清楚,这两天薄奕辰如此反常的原因!
“九崇,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哪知,他刚进办公室,杜子怡就冲了进来。
她眼角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怎么回事?”薄九崇心头莫名的烦躁。
“还不是我那堂姐!”
“堂姐?”
“就是杜安然!”
杜子怡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昨天,我听说我堂姐杜安然进了景盛,便想着去仓库看看她,哪知她不但不领情,还嫉妒我能成为你的女朋友。
当着一众员工的面对我又打又骂,你看,她都把我伤成了这个样子了……”
杜子怡举起两只包扎的快成木乃伊的手,“医生说,如果处理不好,我的手可能永远不能再弹钢琴了……”
说话间,她哭的更加伤心了。
又是杜安然!?
薄九崇脸色一沉,“那你想怎么样?”
“让杜安然给我道歉,并把她赶出景盛!”杜子怡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便恢复方才的可怜。
“九崇,我是你的女朋友,却在你的公司被一个仓库员工打了,你要是不替我做主,这事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在齐城混下去?”
见薄九崇没有回应,杜子怡继续道,“九崇,难道你忍心让我成为齐城名媛圈的笑柄吗……”
待杜子怡快要抓住薄九崇的胳膊时,薄九崇侧身一躲,冷厉出声。
“陈墨,把杜安然叫到我办公室!”
“是。”
……
当杜安然被陈墨带到薄九崇的办公室,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杜子怡时,登时清楚了状况。
想不到薄九崇竟能看上了杜子怡这种虚伪狠毒的女人!
虽然,这臭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
杜安然嘴唇紧抿,暗暗想着。
“昨天是你伤了她?”这时,坐在办公桌上的薄九崇突然出声。
“当然不是!”杜安然眼睛一蹬,直接否认。
“堂姐,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要狡辩了。”杜子怡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上前。
“虽然你把我的手伤成这样,但是念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只要你向我道歉,九崇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从轻处理的,你……”
“呵!杜子怡,装白莲来博取男人同情这招,未免太low了吧?”杜安然不屑一笑,接着她便看向薄九崇。
“薄总,昨天你女朋友带着好几个保镖去仓库找我麻烦,全程我都没有碰过她,她的伤与我无关。”
“哦,对了,你女朋友还让人把你的白瓷砸了!”
杜安然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举到半空中,“呐,你看……”
昨晚,她明明派人将杜安然手机里的视频销毁了,可……
“九崇,不是这样的!”杜子怡慌了,“是她故意刺激我,然后……然后恶意剪辑的!对,一定是这样!”
杜安然淡淡一笑,“薄总,你要是怀疑我的证据,可以将视频送去检查……”
“不用了。”薄九崇冷声打断她,“杜安然,我只问你一句,昨天仓库的工作是谁负责的?”
“是我,但是……”
“既然是你,那就该你负责。”薄九崇目光清冷,不怒自威。
“凭什么?”杜安然一阵委屈,“薄九崇,你是瞎吗?明明是杜子怡……”
“就凭你是景盛的员工。”
她是员工怎么了?员工就活该被欺负被压榨?
“马上向子怡道歉,这批白瓷的损失从你工资里扣,否则……”
自从她进入景盛,这臭男人就一直针对她,现在又多了一个杜子怡。
虽然,她想摸清景盛底细,但不代表她可以忍让一切!
让她向杜子怡道歉?还不如杀了她!
“你爱怎么扣怎么扣!”杜安然摘下胸前的工牌,往地上一扔,“老娘不干了!”
她潇洒的说完,便直接下楼。
杜安然摸出手机准备叫车,哪知,十几条银行卡、信用卡被冻结的消息突然涌了出来。
她瞬间怔在原地。
好端端的,她的卡怎会被冻结?
“妈咪,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叫你下楼呢!”
还没等她想清楚,糖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不?”糖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新款兰博基尼。
“这……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杜安然木讷的看了看短信,又看了看糖糖。
“刚才,我付款时显示余额不足,便将咱们的房子抵押了。”
糖糖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我这时候来找你,是想让你赶紧把钱付了……”
杜安然:……
若是平时,别说一辆兰博基尼了,就算十辆她也买得起。
可现在她的卡被冻结,原因还没弄清楚……
“糖糖,你听妈咪和你说……”杜安然抿了抿嘴唇,蹲下身去扶住糖糖的肩膀。
……
与此同时。
刚从景盛出来的薄九崇,恰好看到这一幕。
黑葡萄般的眸子,削薄的嘴唇,棱角分明却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颊……
这不是薄奕辰吗?
这臭小子怎么与杜安然如此亲近?
薄九崇眉头微蹙,正欲上前。
可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昨晚,薄奕辰的幽闭恐惧症犯了,现在正是虚弱,又有管家看着,怎么可能自己跑到这里来?
再想想这两天,薄奕辰的反常……
难道……
一种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涌上心头。
“陈墨,封锁整条繁盛街,不许放走一个人。”本篇文章主要介绍的是宝贝好久没听到你叫了 宝我好想你又弄得我满手都是 希望大家喜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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