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然的小脸如火烧云般滚烫,她眼神迷离,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来到一间豪华总统套房前。
“8806……”
她朱唇轻启,抬手扣了扣门,“薄伟逸,我如期赴约,你该放了我爷爷……”
然,她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从里面拉开,黑暗中伸出一双大手,将她捞进怀里。
一股稳重而又不失霸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的心跳不觉加快。
待她回神之际,已被丢在偌大的席梦思床上,她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男人呼吸声格外粗重,下一瞬,那具炙热的身躯欺身而下。
短暂的疼痛,让杜安然恢复了几分理智。
“放开我,薄伟逸,你别乱来……”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男人的束缚。
奈何此时的男人,好似一头失去神智的棕熊,按住她的力道更大了。
“嘶……”
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片刻间,杜安然便觉脖颈处一阵清凉,触电般的感觉袭遍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后,撕裂般的痛楚接踵而至。
“疼……”
杜安然的眉头簇成一团,意识越来越浅,双眸也逐渐变得暗淡,最终彻底失去知觉。
……
待杜安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她纤手微抬,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四肢百骸间传来的酸痛,让她忍不住攥紧双拳。
她瞥了瞥一旁背对着她,且尚未醒来的男人,昨日的种种如同放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回荡。
昨天,是她和她的未婚夫薄伟逸成婚的日子,哪知婚礼进行到一半,薄伟逸突然宣布取消与她的婚约,并实名举报她的爷爷操纵期货市场。
杜老爷子被一群警察带走,杜家的全部家产也被查封。
薄伟逸离开之前,还不忘落井下石嘲讽她一番,并扬言,晚上如果她肯来8806总统套房,就考虑帮杜家一把。
薄伟逸既然取消了与她的婚礼,又让她晚上去找他,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说好听点,是让她成为笼中的金丝雀,说不好听了,不就是包养吗?
杜安然不愿妥协,可她求遍了杜家所有的亲信,都没有一个愿意帮她。
无奈之下,她只能给薄伟逸打去了电话……
“叮咚”
清脆的消息提示声打断杜安然的思绪。
她慌忙摸过手机,只见满屏的聊天页上,赫然出现一条刺目的字眼。
“安然,你爷爷所在的拘留室发生火灾,大火刚刚扑灭,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你赶紧过去看一下吧!”
杜安然心里咯噔一下,她目光空洞的揪起一旁的衬衫,胡乱裹在身上。
好端端的,拘留所怎么会发生火灾?还偏偏是她爷爷所在的房间……
她顾不得身上的痛楚,踉踉跄跄的下床。
此时,她只想快些赶到警局。
杜安然刚离开房间不久,熟睡的男人就翻了个身。
男人剑眉斜飞,鼻正唇薄,五官好似被上帝精雕细琢过一般,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仔细看时,他的模样与薄伟逸有着四五分的相似。
……
五年后,东城国际机场。
几个身着黑色保镖服的男人并排坐在监控室内,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屏幕。
“九爷,目标正在向D3出站口移动,是否实施抓捕计划?”陈墨操纵着近前的平板,锁定闪烁的红点后,立刻拨出了一个号码。
“三分钟内,把人带到贵宾区。”男人身材颀长,削薄的嘴唇轻启,冷眸中透出阵阵寒光。
整个贵宾区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十度。
“是!”电话另一端应声,立刻着手安排。
然,不过片刻的功夫,原本条理清晰的平板,突然蒙上了雪花,清晰独立的红点,也迅速裂变成多个。
“这……怎么会这样……”陈墨难以置信的盯着平板,“九爷,您的定位系统好像出问题了……”
“不可能。”薄九崇神色一凛,深如点墨的眸子里迸射出幽幽冷光。
贵宾室的接待人员见状,吓得纷纷楞在原地,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我……九爷,您稍等,我马上过来!”陈墨手足无措,匆忙应声后,便是一阵狂奔。
“九爷,您看……”他气喘吁吁的将平板递到薄九崇近前。
薄九崇搭眼一瞧,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他亲自设计的程序,根本不可能出这种低级bug,除非……
“九爷,我觉得,咱们是被人算计了……”陈墨紧张的盯着薄九崇,小心翼翼的出声。
这么明显的事,还用他多嘴?
薄九崇锐利的眸子一眯,一股热腾腾的杀气逐渐弥漫。
沉默意识到说错了话,慌忙捂住嘴巴。
“那个……九爷,要不先封锁整个机场?”
“九爷,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然,还没等薄九崇回应,管家突然闯了进来,他满头大汗,声音都在发抖。
“砰!”
薄九崇鬓角青筋暴起,他用力一拍桌子,顺势起身。
“刚才小少爷说想喝咖啡,小的就去旁边的咖啡店买了一杯卡布奇诺,结果……结果小的出来时,小少爷就……就不见了……”
管家浑身都在发颤,他双膝一软,“九爷饶命……”
“还愣着干什么?找!”薄九崇牙齿紧咬,怒喝道。
“是!”
……
与此同时,换衣间中。
杜安然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装,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发出一条消息。
“糖糖,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啦?”
“妈咪放心,这点小事so easy,那货的系统都被我黑了!”
“糖糖真棒!”
杜安然欣慰一笑,“五分钟后,你带果果来换衣间门口,妈咪带你们去吃小龙虾!”
发送完消息,杜安然拿出粉饼,对着镜子补了一会儿妆,才美美的走出换衣间。
哪知,两个小包子根本不在门口。
这两个小东西,该不会被那抓住了吧?
杜安然心下一慌,她连忙摸出手机,正当她准备拨号时,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警觉的向着拐角处走去,“谁在那里?站住!”
只见一瘦小的身影,瑟缩着怔在原地。
而这体型……杜安然觉得有些熟悉。
她眉头微蹙,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你是谁家的孩子?鬼鬼祟祟的待在女换衣间门口干什么?”
“我……对不起。”一紧张而又胆怯的声音响起。
这小家伙,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说话还那么有礼貌。
可能是在这里等他妈咪吧?
杜安然暗暗想着,便不再过多理会,打算给糖糖打电话。
在她低头的一瞬,小家伙突然抬头,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里透出些许羡慕而又期待的光芒。
杜安然眼睛的余光,恰好瞥见小家伙的举动。
她好奇的抬头,看清小家伙模样时,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臭小子,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她迅速上前,揪住小家伙的耳朵。
“我让你办好事情就去找果果,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其实我是……”薄奕辰眉头微皱,削薄的嘴唇轻启。
一举一动都格外优雅。
“你什么你?这身衣服一看就不便宜,老实交代,这是哪来的?”杜安然面上凶巴巴的,话里却满是关切,“妈咪不是跟你说过吗?新买的衣服不能直接穿!”
薄奕辰迎上杜安然的眼睛,心里酸酸的。
若是他的妈咪还活着,是不是也会这么关心他?
突然间,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对不起,我知道了。”
“你……”杜安然明显一怔,她家糖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薄奕辰心下一紧,紧张的攥紧双手。
难不成被识破了?
“那个……”薄奕辰心里忐忑不安,他犹豫着该怎么解释。
“妈咪!小哥!你们坏死了!”这时,一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一个说要换衣服,一个说要给我买奶茶,结果却背着我,在这里偷情!”小女孩嘴巴一嘟,气鼓鼓道。
“噗”
杜安然和薄奕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咳咳,果果,偷情这两个字可不能乱用……”杜安然略微尴尬的解释。
这孩子,年纪轻轻,知道的词还不少。
“不管不管,妈咪小哥不爱我了,我伤心!”果果撒娇道,“没有两顿小龙虾哄不好的那种!”
“行行行,妈咪现在就带你们去吃!”
杜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牵起一只小包子,向外走去。
然,他们刚走到A出站口,杜安然突然停下脚步,用力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遭了!”
“怎么了?”薄奕辰一脸担心的盯着她。
“妈咪,你该不会又忘东西了吧?”果果双手叉腰,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不愧是我的小棉袄。”杜安然抿嘴一笑。
“糖糖,你先带果果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去找你们!”
她将一把车钥匙塞到薄奕辰手中,转而向着换衣间方向赶去。
望着杜安然离开的背影,果果无奈的摇了摇头,肉嘟嘟的小手拉住薄奕辰,那双薄如蝉翼的睫毛忽闪着,甜甜道,“小哥,咱们走吧。”
“呃……”薄奕辰一怔,小脸霎时变得通红。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拉过女孩子的手。
果果抓住他小手的那一刻,他心底竟涌起一股满满的保护欲。
如果,这真是他的妹妹该多好?
“小哥,你肿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事,咱们走吧。”薄奕辰憨憨一笑,攥紧果果的手,向外走去。
杜安然一路小跑,冲进方才的换衣间。
在换衣间的洗手台上,果然找到了她的文件。
她拿起洗手台上的文件,暗暗送了一口气。
这次,她带着孩子们回国,背负着好几个重大任务。
而这份文件正是她完成最重要的任务的指向标。
杜安然翻开文件检查一番,见没有问题,便收进了包包里,“还好没丢!不然,那老头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她轻松的转身,下一瞬她便撞进一个坚实而又冰冷的怀抱。
杜安然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墙?
她有些不爽的抬头,却见一身着湛蓝色西服的男人赫然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浓眉剑目,双目虽然不大,却深邃异常,高挺的鼻梁下,那张凉薄的嘴唇微垂,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既视感。
“看够了吗?”薄九崇低沉浑厚且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杜安然这才回神。
她下意识退后几步,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好像是女换衣间吧?
杜安然狠狠翻了个白眼,想不到这男人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
“死变态!滚出去!”她拎起包包,向着薄九崇砸去。
薄九崇锐利的眸子一眯,他嫌弃的扼住杜安然的手腕。
“女人,不想死就老实一点!”
这是在威胁她!?
杜安然的小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
“你擅闯女换衣间,你还有理了?”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薄九崇手上力道加重。
“说!他在哪里?”
杜安然疼的眉头紧蹙,“什么他?”
“我儿子。”
杜安然:……
这男人怕是有大病吧?
他找不到儿子,关她什么事?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交出刚才带走的男孩,给你五百万作为酬劳;第二留下你的命……”薄九崇的语气越发冰冷。
她带走的男孩?难道这男人自己儿子丢了,想抢她的?
“呵!死变态!想用五百万买我儿子?”杜安然杏眸瞪得溜圆,接着从包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一千万,你做我孙子如何?”
“你……找死!”薄九崇那张冰山脸一沉,反手扼住杜安然的脖子。
随着男人力道的加重,杜安然小脸憋的通红,呼吸也越发困难。
“死……变态,杀人偿命,我死了你也别想活!”她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可男人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肺里的空气逐渐抽离,杜安然的大脑也逐渐缺氧。
难道她一世聪明,就要葬送在这死变态手中?
她真的好不甘心……
就在杜安然绝望之际,薄九崇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找到了?在哪?”
薄九崇脸色微变,很是不爽的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祈祷我儿子没事,否则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猛然松开杜安然,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杜安然又气又恼,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自己儿子丢了怪别人?
“臭男人!”
她狠狠翻了个白眼,一路骂骂咧咧的出了机场。
见到两个小包子时,她仍怒气未消。
“死变态,下次千万别再遇到我!否则,我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杜安然揉着酸痛的手腕,来到车前。
“那个……谁欺负你了?”薄奕辰满脸担心。
“还能有谁?一个死变态呗!”杜安然气鼓鼓的说着,“那臭男人竟然擅闯女换衣间,还……”
“妈咪,你没事吧?那男人帅不帅?”她话刚说到一半,果果便一脸期待的凑了过来。
杜安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咪,你都单身了那么多年了,难得遇到不怕你,还把你气成这样的男人。”果果笑嘻嘻道,“如果长得还可以,不如就我和小哥帮你一把?”
“虽然你身材一般,脾气天大,还动不动放臭屁,但看了你的身子,就是你的人了,所以……”
“杜果果!”杜安然脸色一沉,“你从哪里学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手机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果果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杜安然:……
得,有时间,她得好好清理一下,小家伙们的手机了。
成天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把她堵的她哑口无言怎么行?
……
与此同时,机场D出站口。
“你们是谁?赶紧放了我!”糖糖警觉的看着眼前这些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完成妈咪交给他的任务后,他本想直接去找果果。
可他抬头的功夫,原本被他黑掉的程序却突然恢复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躲在出站口的角落,继续攻克机场的防火墙。
这不,他刚一搞定,就被这群人给包围了。
“小少爷,你可吓死我了!”管家着急忙慌的上前,“还好你平安无事了,否则我这条老命就保不住了……”
“谁是你家小少爷?”糖糖眉头紧皱,“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哎哟,小少爷,你可不能说这种傻话!”管家慌忙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九爷虽然对你严厉了些,但他好歹是你爸,而且他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他爸?
这些人难不成是薄伟逸那渣男请来的?
可是……
据他了解,薄伟逸还不知道他的存在,难道这些人是专门拐卖小孩的?
“我不是你家小少爷,你离我远点,否则我便……”
“嗯……”糖糖奋力挣扎着,但下一秒便被管家捂住嘴巴,押上了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日头逐渐升高,糖糖被迫坐在那辆兰博基尼上,穿过一片闹市后,便来到一栋奢华而不失庄重的别墅前。
气派的大门、高挑的门厅,就连地面都是用黑色的大理石铺设而成。
而在圆形的拱门之上,则立着一块尽显雍容华贵的烫金牌匾——薄观庭。
糖糖透过车窗,看清别墅模样时,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糖糖从小在国外长大,这是他第一次回国,自然和薄家人没有太多交集。
不过,当他得知薄伟逸是他父亲之后,他便暗中调查过薄家的人物关系。
据他了解,薄观庭是薄家大宗家的住所,目前已传到薄九崇手中,若是根据辈分来算,他好像该叫他一声叔叔……
而这薄九崇性格孤僻、冷血无情且杀伐果断,在齐城,几乎所有人都对它闻风丧胆。
最关键的是,薄九崇还是他上周才黑过的景盛集团CEO……
无数可怕的片段在他脑袋里反复出现。
难道薄伟逸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绑架他就是为了将他送给薄奕辰,让他被活活折磨死?
想到这里,糖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行,他要是死了,果果和妈咪怎么办?
他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小少爷,到家了,赶紧下来吧!”管家恭敬的打开车门,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不要!”糖糖瑟缩着身子,向里靠了靠,“这不是我家,我要回我的家,我要找我妈咪!”
“小少爷,您就别折腾了,九爷很快就回来了,要是被他看到你这个模样,他肯定又要大发雷霆,到了那时……”管家耐着性子劝说。
“他大发雷霆,我还大发雷霆呢!”糖糖小嘴一嘟,“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这……”
“把手机给他,让他报。”管家话音未落,薄九崇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糖糖错愕的抬起头,迎上薄九崇的目光时,登时被他周身透出的气势震慑住。
这一刻,好似整个薄观庭的空气都凝结住了。
“你……”糖糖小嘴轻启。
的模样为何与我那么相像?
“怎么?不敢?”薄九崇打量了他一番,脸色瞬间耷拉下去。
这小东西,不过才四岁多一丢丢,不仅威胁他,还敢和别人换衣服来戏弄他,再不好好管管还不得上天?
糖糖怔在原地,迟迟没有行动。
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薄九崇。
像,他与薄九崇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非他知晓,他那渣爹是谁,他一定……
盯着薄九崇看久了,糖糖心疼涌起一股莫名的胆怯。
他生怕被人看出他的害怕,故作嚣张的梗了梗脖子,“你们诱拐、绑架儿童是违法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管家:……
小少爷今天是怎么了?竟敢在阎王坟头蹦迪……
“小少爷,你别开玩笑了,不然九爷真的生气了。”管家硬着头皮上前,“九爷,小少爷还是个孩子,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我才没有开玩笑!你们都是拐卖儿童的坏人!”糖糖颐指气使的指着薄九崇。
“小少爷……”
“你再说一遍!”薄九崇的脸色登时蒙上一层黑漆,他寒眸微眯,周遭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几十度。
糖糖心底的恐惧再次袭来,但他还是强装淡定的双手环胸,“我在机场等我妈咪,你们不由分说就把我塞进车里带到这里来,不是诱拐、绑架儿童是什么?”
“我警告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送回机场,否则我定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管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多言。本篇文章主要介绍的是学长写作业的时候连着我 写作业时学长一直c 希望大家喜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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